青城山有雾

上帝不响
像一切全由我定

今天他走了。
我不记得他哪一年生,今年该是多少岁,也不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。也有一段日子不曾想起他来。
只是中午到家后,母亲突然说:“你爷爷走了。”
印象中,关于他的记忆少得可怜,在我不过十多年的人生里,见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。只有春节,父亲家吃年夜饭的时候,会见上一面。有时候春节随母亲回老家,大概一年也见不上一面。
我与他,关系生疏而客套。有时候竟觉犹如两个陌生人。
关于他的很多事情,我都是从他人口中听说的,我从来没和他聊过天。
小时候听父亲说,他参加过抗美援朝,后来和伙伴聊天时,还会有点儿骄傲的提起,“我爷爷原来参加过朝鲜战争。”
除此之外,我再也想不起关于他的什么事情来。我对他的认知少得可怜。
我仅仅想得起他的老宅子种着含笑,铁树,龟背竹,曾经还有我母亲无意间种下的一颗枇杷树。该是很多年以前。
早些年的年夜饭,在他还没卧病在床之前,他会亲自做一碗香菇烧猪脚,然后给我夹一块。
“我记得你爱吃这个。”他说。
他病了也有三四年,今天走了。
而我想了很久关于他的事情,却只有这寥寥数百字而已。
他是我爷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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